中國與菲律賓關係日益緊張,不但在南海爭端海域咄咄逼人,還派間諜收買當地民眾配合。菲律賓德拉薩大學(De La Salle University)國際研究學系的地緣政治專家吉爾(Don McLain Gill)稍早撰文指出,馬尼拉當局接連破獲中國間諜活動,顯示中國威脅已經侵門踏戶。
吉爾在澳大利亞智庫「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The Lowy Institute)的刊物《口譯員》(The Interpreter)撰文指出,菲律賓當局上週拘留兩名中國公民,指控渠等在敏感地區附近從事間諜活動。他們在三名菲律賓同夥的協助下,駕車前往總統府、美國大使館、菲律賓武裝部隊總部阿吉納多營和菲律賓空軍所在地維拉莫爾空軍基地附近,以IMSI捕獲器收集資訊和訊息。根據菲律賓國家調查局 (NBI) 稱,5名嫌疑人在被捕前已收集了「數千份」關鍵數據。
吉爾指出,上述案例只是今年以來菲律賓破獲的中國間諜活動的最新一起。儘管中國辯稱這是抹黑,但北京維護著一個錯綜複雜的間諜網絡已不是什麼秘密。中國也以中共中央宣傳部和統戰部為支持,進行惡意資訊行動。今年 1 月,菲律賓國家調查局拘留了5名中國人,他們涉嫌使用無人機監視菲律賓海軍,其中4人是中共附屬團體的領導人。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的行動性質意味著,除了擁有複雜的外部指揮鏈之外,其間諜活動還涉及拉攏當地居民,這使得目標政府更難以反擊或製定有效而迅速的對策。中國利用財務激勵菲律賓本地的同謀。例如,路透社最近的一份報告發現,菲律賓的各個與中共相關的組織向馬尼拉大都會的執法人員提供了豐厚的「捐贈」,包括現金和摩托車。
吉爾指出,菲律賓沒有專門針對政府官員接受外國捐款問題的反外國干涉法。更重要的是,現有防治間諜破壞的法案,如1941年制定的菲律賓聯邦法第616號以及1932年生效的修訂刑法典中的間諜條款,都已經過時,沒有解決間諜活動的當代性質。由於許多此類活動也是在數位空間進行的,馬尼拉需要探索加強其網路防禦能力的方法。
吉爾指出,馬尼拉越來越認識到中國在菲律賓南海領海擴張利益所帶來的風險。國防部長特奧多羅 (Gilberto Teodoro Jr) 最近強調,需要修改現有的間諜法,以允許菲律賓政府對即使在和平時期犯下的行為實施更嚴厲的懲罰。菲律賓國家安全顧問阿諾(Eduardo Ano)也呼籲立法者修改過時的反間諜法,使其更具約束力,以適應新出現的威脅。
吉爾主張,菲律賓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日本、澳大利亞等印度-太平洋地區的主要夥伴都力圖遏制中國間諜活動。因此,志同道合的合作夥伴有必要探索集體應對機制,例如有針對性的情報共享和網路防禦能力建設,以更有效地識別、根除這些間諜網絡並對其施加成本。
吉爾結論說,只要抓到一名間諜,就會有更多的間諜在c活動。因此,菲律賓執法和調查機構今天發現的真相可能只是一個開始。